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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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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大降头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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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字塔管理处的保安们比夏洛蒂等人赶过来迟一些,一见到马尾辫的死状,其中一个竟然忍不住偷笑起来:“哈,这家伙终于死了,真是罪有应得!”

  之前打过交道的那个小队长忙着向夏盖解释:“这家伙是吉萨高地旅游区里最出名的骗子、小偷,而且是吸毒成癖的瘾君子,经常向外地游客们兜售假古董、假黄金,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害群之马。嗯,现在他送了命,警察朋友们大概可以轻松一些,少接到游客们的投诉了。”

  保安们已经报警,在现场拉起黄色的警戒绳,挡住围拢过来看热闹的游客们。

  “陈先生,你的脸色很难看,要不要去车里休息一下?”夏洛蒂关切地问了一句。

  我想自己的脸色岂止是难看而已,简直就是糟糕到了极点。王诗这样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凭空消失,不能不说是一次巨大的失败,但偏偏我找不到她是从何种途径离开的。幸好有两个保镖信誓旦旦地作证,能够证明王诗在十分钟前进入了洗手间,否则我肯定要受到警方的反复盘诘。

  “我没事。”我拉起警戒绳,准备再次进入女洗手间,却被那个小队长举手挡住。

  “先生,警察很快就到,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实在抱歉。”他对我的存在相当好奇,一直都在偷偷打量着我,大概在内心里早就把我当成了拐骗良家少女的犯罪分子。

  “喂,滚远一点,他是我的朋友——”夏盖破口大骂。像他那种脾气乖戾的富家公子,遇到这种怪事,怒气早就收敛不住了。

  小队长连忙哈着腰陪笑:“夏盖先生,我也是职责所在,要不警方追问起来真的不好解释,请这位先生原谅一下行不行?”

  夏盖还要有进一步的发脾气动作,但我已经郁郁地转身,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王诗消失,本来乘坐着三个人的车子,只剩下我和希薇两个了。

  她跟在我后面,等我开门上车,在副驾驶座位上沉重地坐定,才小心翼翼地问:“我们怎么做?真的要等警察来做笔录吗?”

  吉萨高地旅游区是埃及的摇钱树,一有风吹草动,警方会派专人迅速赶来,不会迟滞超过二十分钟。我看了看腕表,马上取出电话,拨了米兹的号码,双眼漫无目的地望向远处金黄色的沙丘。

  “十几秒钟时间,就算是轻功绝顶的高手出马,从制服王诗到带人离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更何况,我的听觉非常灵敏,只要女洗手间里发出异样动静,就一定能听得到。现在看来,一定有一个更大的阴谋笼罩在大金字塔附近,甚至也把斯芬克司雕像也包括在内。王诗的失踪比冷馨的遭际更莫名其妙,后者还能勉强以‘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解释,她呢?没钱,没姿色……”

  “陈鹰,我在前往大金字塔的路上,大概十分钟后到达。你不要离开,一定等我过来,一定!”米兹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伴随着吉普车引擎超负荷工作时发出的剧烈噪音,让我疲惫的思绪突然顿止。

  “我没时间,这样,今晚到酒店里来谈,这件案子有太多疑点,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现在我的情绪很不好,别来烦我。”在米兹的大声叫嚷中,我啪的扣了电话,向前方随意一指,示意希薇开车。

  车子离开停车场时,引起了夏盖强烈的不满,拾起地上的一个汽水瓶丢过来,从车顶直飞了过去。我是本案最关键的见证人,在这种情况下离去,可能会引起所有人的种种猜测,但我顾不得太多,只想暂离现场,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

  希薇选择了一条绕向金字塔后方的岔路,几分钟后便离开了喧嚣的人群,进入了孤独而苍茫的大沙漠。目光可及的范围内,只有连绵起伏的沙丘和低矮稀疏的灌木丛,没有任何车影人声。

  “回酒店去。”车子到达一个小小的三岔路口时,我出声打破了车子里的沉闷空气。

  前面有一根歪斜竖立着的路碑,大半埋在沙子里,指向“开罗”那行字的红色箭头早就褪色得不成样子。岔路的另一头,通向更加贫瘠荒凉的沙漠深处,简易公路上覆盖着一层随风翻滚的细密沙粒。

  希薇停车,轻声问了一句:“回酒店去吗?要不要暂时躲开警察?”

  以米兹的工作习惯,大概在我挂断电话后就通知了留守月光大酒店的两个探员,只等我进门便会立即施以软禁。

  我摇摇头:“不,麦爷约了我见面,在酒店附近下车就好了。”

  有她这样善解人意的伙伴真是一件幸事,在这种情况下绝不饶舌多问,只是乖巧地按照我的吩咐去做,默不作声地准确执行。车子拐上回城的岔路,米兹的电话一次又一次打进来,我一概不接,把电话丢进座位下面的工具箱里。

  车子绕了个大圈,远远地避开从开罗到达吉萨高地的捷径,而是从月光大酒店的西北面过来,停在距离酒店三个路口的一家麦当劳快餐店前。

  “陈先生,这里的环境比较杂,正好可以避开警察的眼线。再有,你应该去吃些东西,事情越多,越得保存体力,照顾好自己。”她虽然没有直视我,但目光中的柔情若隐若现,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我跳下车,回手拿过电话,塞进裤袋里。

  “我回酒店去,米兹那边我会应付,要回来之前先打电话过去。”希薇一边发动引擎,一边继续叮嘱着。

  我沉默地点点头,看着她开车离开,消失在城市的车河之中。

  麦当劳的橱窗里映着我神情黯然的脸,头发也相当凌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比起初到埃及时,我明显地感到自己肩上的压力越来越重,面对的情况也越来越复杂,由一件孤立的沙漠劫案演化为一连串匪夷所思的诡异事件。

  “黎天杀了马尾辫——”我想起了他那张阴冷的脸。当然,他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下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一定是另外一张面孔,绝不会与前几次重复。只是,他已经拿到了摄像机,又刚刚遭受了石壁幻像的重创,不会比我的情况好多少,所以最聪明的举动是离开金字塔躲起来疗伤休整。

  我们的职业生涯有很多相同之处,想法也很有可能不谋而合。基于这一点,我否定了他偷偷潜入杀死马尾辫的问题。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的用餐时间,麦当劳的店堂里只有寥寥几人,非常安静。

  我要了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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