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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语默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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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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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女子脸色依旧苍白,抬手探了探她的脉息,眉头不由又皱紧了一分。叹了口气,江枫看着女子喃喃道:“早知道你这样倔我倒不如让你毒死算了,可是我答应过娘亲要照顾你的,你叫我如何能放手?”想起娘亲,江枫心头一暖,再看看床上的女子,心头又是不舍,又是愧疚,一时间竟要掉下泪来。

“要我怎么帮她?”背后突然间的一句话把江枫吓了一跳,转身看清来人,江枫脸上又浮现那种不以为然的神色“你不是走了么?”说着又将章语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什么条件?”

章语墨其实根本就没走,只是站在暗处偷偷地观察他,此刻见他判若两人的样子,心下不由暗暗叹息“没条件,到底要我怎么帮她?”

江枫道:“这可是你自己说要帮她的,我没求你啊!所以你就算是帮了我这个忙我也不欠你人情的。”说着见章语墨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忙住了口,转过话题道:“你只要运功使她周身血脉畅通,并且让她浑身的热度稍微高于常人就行了。”

章语墨微微一愣,不解道:“血脉畅通?”

江枫知道章语墨的意思,无奈答道:“没错,现在她身上有很多地方都是血液不流通的,所以我得尽快地帮她驱毒,如今已经十五天了,若不是我有药,她早就死了,但是这并不能救回她的性命。”

明白江枫的话,章语墨跳到床上,道:“直接输真气给她就行了么?”

江枫一边从怀中取出银针,一边摇头道:“不行,你得解开她的衣服,只留里衣才行。”说完也不理章语墨,自顾自的点燃一只小小的酒精灯,半晌没听到章语墨答话,江枫回过头,却见章语墨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江枫疑惑道:“怎么了?”

章语墨表情不变,道:“你是说我解开她的衣服?”

江枫不明所以点头道:“是啊!”再瞧她的神情,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回过头一边继续自己手中的事情,一边道:“哦!我知道你是个女的,所以我没有意见,你放心好了,那是我妹妹江渔。”

章语墨双眼微微眯起,看着江枫忙碌的背影道:“你知道我是女子?”

江枫道:“是啊!”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床边,才发现章语墨的眼神很是凌厉,突然间想起来,笑道:“你放心,我没对你怎么样,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啦!”

章语墨见他这样说便没说什么,动手缓缓解开江渔的衣服。褪去外面的衣服章语墨不免吃了一惊,只见她本该光滑如玉的背上被各种各样大大小小伤疤爬满了,一看便是被毒物所致,各种不同颜色的坑坑洼洼显得特别的诡异。

江枫看到章语墨迟疑的手和诧异的眼,道:“别害怕,那是她练毒练得,现在没有毒了,不会伤害到你。”

章语墨皱了皱眉,心下不喜欢他的这种语调,脸上却依旧没事一般,道:“没有药可以将这些疤去掉么?”

江枫一边搅着手里的药一边笑道:“当然有了,这些疤要去掉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说着便将手上的药涂到江渔的手腕上,立刻便有一种腥味在空中飘散开来。江枫抬起头正想问章语墨是否准备好,却对上她质疑的眼,便继续解释道:“我可以帮她将这些疤都去掉,她自己也可以,只是她不愿意罢了,她就喜欢这样。”

虽然不解江渔这样做的目的,但是从江枫的神色中,章语墨读出了一些无奈,想来这并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解释的清楚的事情,何况章语墨本来的就不是一个喜好扒被人往事的人,所以也就不多问,只是缓缓运功,将双掌推到江渔的背上,直到章语墨真的用上内力的时候,才发现江枫所言果然不虚,江渔体内就仿佛有一双手一般将章语墨的内力全都阻挡在外,让她的内力无法进入到江渔的体内,章语墨皱了皱眉,深深吸了一口气,集中注意力,将内力全部灌输于双掌,初时依然觉得晦涩难进,但是那股力量已经明显不是章语墨的对手,不多久江渔的身体微微一震,顿时,章语墨便觉前方豁然开朗一般,掌中的内力也就开始源源地往江渔身体里送去,也已经没有了初时那样难了,章语墨缓缓睁开眼,正对上江枫探寻的视线。但随即他又转开眼全神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了。

江枫小心翼翼的将针在火上烤了,缓缓的扎向江渔足踝上的商丘穴,接着又取出一根针扎在江渔小腿的地机穴,随即在江渔身上自下而上扎了数十根针,章语墨虽然不懂江枫这手法,但是也明白江渔的这种毒定然是十分厉害,也就不开口打扰,只静静地看着江枫行事。过了大概一刻钟,江枫才将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看了一眼章语墨,朝她点了点,章语墨明白,收回江渔背上的双掌。没想到章语墨手一撤开,江渔的身体又是一震,向前奔出一口鲜红的血来。章语墨一惊,看向江枫,他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然后从从怀里取出一根银针,又拿出一个鲜红色的瓷瓶,用银针在瓷瓶里浸过了,再拿出来,对准的竟然是江渔的太阳穴。章语墨心下一惊,只见江枫已经将那根针扎入了江渔的太阳穴,并且并不像一般的针灸之法,而是整根针都插入其中。

江枫看出章语墨的疑虑,江枫摆了摆手,笑道:“你得相信我的能力,我是谁啊!江枫!”

章语墨点了点头,道:“嗯!毕竟她是你妹妹,虽然我没听过你的名字。”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

“喂!你去哪儿?”

背后传来江枫懒洋洋的声音,章语墨回过头,只见他斜倚在床头,懒懒的目光看着章语墨。章语墨皱了皱眉,略加思索理所应当道:“当然是去我要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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