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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歌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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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蘇州城南宮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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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轉個墻角,陰暗處拐出來四五個黑衣人,攔住去路,乍一眼跳出來,唬了兩人一跳,新月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想干什么?”其中一人出手如電,點了新月的暈穴,新月立刻依在墻角昏昏然睡去,那人朝綠茵道:“綠茵,聽說小姐丟了?”綠茵原是低著頭走路,想一陣小姐,又想一陣大柱,心緒縈亂,新月喝的一聲她并沒注意,這黑衣人一句話,驚得她猛的抬起頭來,正上黑衣人那刀一樣的眸子,直渾身發麻,不知如何回答。

那黑衣人又道一聲:“綠茵,聽說小姐丟了?”

綠茵正胡思亂想著,見有人問話,心中不悅,脫口斥道:“你們是什么人,我家小姐怎么樣,需要你們多事?”

黑衣人大笑道:“才離開白水鎮多久?就敢口氣這么硬?你忘了老爺夫人的囑托了?”越說越慢,后面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綠茵這才清醒過來,心驚膽戰。

綠茵看了看睡在地上的新月,慌問:“你們將她怎么樣了?”黑衣人哼道:“這丫頭不知死活,竟敢頂撞我,而且她剛才已看見我們,自然不能留她活口。”那黑衣人臉色頓沉,眼中似要射出殺人的刀來,也不說話,用力握了握拳,緩步上前,綠茵嚇白了臉,撲上前攔住,求道:“手下留情,新月姐姐并不知情。”

黑衣人殺氣未退,綠茵忙補充道:“你莫胡來,她與我一道出來,如果死在半路,我少不得惹來猜疑。”

黑衣人想了想,道:“有道理,不過你最好警告她,嘴巴閉嚴實了,若膽泄露一個字,我叫你們倆都魂歸西天。”綠茵咬咬牙,不作聲。

黑衣人神色稍緩,冷哼一聲,道:“你最好先自己備好棺材,小姐若是少根汗毛,你就自己進去,不要讓我們動手。”綠茵哆嗦著不敢說話。

黑衣人又問:“易水寒那大堂都設了什么機關,你可有打探清楚?”綠茵驚道:“那晚夜襲之人是你們?”黑衣人冷聲道:“那晚所去之人盡死,怎會是我?媽的,易水寒早有準備,挖了個坑等著我們往里跳。”綠茵故意又問:“那姑夫人的頭顱……”黑衣人雙目一瞪,罵道:“好個狠毒的易水寒,祭奠完畢,直接丟進野地里喂了狗了。”綠茵默默不語。

黑衣人又沉下臉問綠茵:“易水寒也離開相州了,你知道他去了哪里?”綠茵搖頭道:“確實不在,姑爺行事,哪里會告知丫頭?”黑衣人怒道:“沒用的東西,什么都不知道。”綠茵低著頭,閉上眼,氣敢不敢大聲出,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一點聲音也沒有,才慢慢睜開眼睛,早已沒了黑衣人的影子,這才長吐一口氣,蹲下身輕搖新月,新月睜開掃視四周,確認不見黑衣人,才問:“剛才的黑衣人呢?”綠茵道:“不知道,我也嚇得不行,一直閉著眼呢,這會才敢睜眼,一看,他們早都不見了。”

新月站起來,兩人都直顫抖,相視一看,都是滿頭大汗。也不敢說話,拉著手,飛也似的一口氣奔回布莊。

沈十九驚愕的看著她們,忙問:“如何?是否有少夫人的消息?”兩人喘著氣,睜著眼睛,只是不說話。

沈十九心里一沉,上前抓住她們,連聲問:“倒底出了什么事?快說啊。”回身從柜臺下抽出劍來,就往外沖,綠茵這才回個神來,一把拉住,道:“十九哥,聽我說。”

沈十九立停折回,問:“可是少夫人出了意外?”綠茵咬了咬牙,道:“沒有少夫人的消息,是我家老爺,不知如何也聽說了,派人來相州要人。”沈十九一愣,一張俊臉變得煞白,半晌,方嘆道:“陰魂不散。”

綠茵一驚,輕輕的問:“十九哥,你是不是都知道?”沈十九久久的看著她,道:“綠茵,這事,你最清楚,不必要問我。”綠茵落下淚來,哭道:“我對小姐從無二心,對姑爺也忠心耿耿。”

沈十九似在自言自語,也似在對綠茵說,他嘆道:“大哥堅決讓我留守相州,原來早已想到。”

綠茵哭道:“十九哥,綠茵若有異心,豈能留到今日?”沈十九嚴峻道:“大哥知道,我們也都知道。你說得不錯,你若是有異心,當然不能活到今日。”

新月在旁邊聽她二人對話,云里霧里,不知內情,卻也隱約聽得出來,這里面定然包含著一個重大的機密,他們都知道,只是她不知道。

這相州城里亂成一團,范家的小姐丟了,楚家的少爺跑了,易家的少夫人也不見了蹤影,雖說各家都是暗地里找,但是大街小巷莫明其妙的多了不少神秘人,打聽來打聽去,百姓難免猜測,見著神色怪異或是面生的人,一律拒絕不理。

這相州翻天覆地,楚英卻帶著白如歌已進入江淮地區,江南雨水多,初冬的蘇州細雨朦朧,煙霧繚繞,石橋流水,古巷幽徑,白墻青瓦,男女老少皆衣飾鮮明,撐著各式花色的油紙傘,往來熙攘,這般夢幻似的,哪里是人間,分明是天堂呢。

盡管楚英十分體貼的為她添置了冬衣與棉被,白如歌還是病倒了,并日益加重,臉色蒼白,也瘦多了。楚英心疼的不再趕路,在一家客棧停留下來,解了穴道,喂她喝了藥,白如歌卻咳嗽起來,

楚英嘆道:“如歌,怎么樣才能讓你好起來呢?”

白如歌道:“你不要再封我穴道了,你知道,我連著一個月來,天天不知吃的這什么藥,早已連邁一步路的力氣也沒有,哪里會逃呢?”楚英恍然。

白如歌道:“如此經絡不通,又連日趕路,自然氣血大虧。”楚英驚異的問道:“你也懂氣血經絡?”

白如歌抿嘴笑道:“我不懂這些,但是身子蜷久了不舒服卻是知道的。”楚英見她露出笑意,心中歡喜,輕輕握住她的手,歉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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