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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救承恩楚玉命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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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沉重如鉛,江水深灰無波。

楚玉獨立舟頭,江風帶著冬的嚴峻,無憐愛之心,吹在臉龐上如一道道的刀傷又冷又痛,單薄的衣杉絲毫不能抵抗早春的寒意,指尖漸漸冰涼。

段云從船艙里探出半個頭,輕蹙劍眉,道:“阿玉,你不冷么?進來暖和會。”楚玉回頭瞪他一眼,沒有說話。段云張張嘴,想回她來著,卻正逮著她眼角的憂傷,知道她又為那一幕感懷,也不再作聲,從艙里取出件披風,鉆出來,輕輕為她披上,陪在她的身后,一起看著蒼茫的江面。

楚玉嘆口氣,道:“我如今才明白,人的心思啊,象這天空,象這江河,深沉不可度量,可是,天是萬古長存的,水是無盡無竭的,人卻只有數十春秋,短暫?渺小?”段云目不轉睛有看著她,贊道:“你竟能說出這種話來,象是飽經滄桑的渡經人。”

楚玉不說話,她的心是沉悶的,盡管她知道這個不諳世事的大理王子是故意逗自己開心,但是鳳凰山頂朝陽光輝中的那一幕象一個烙印刻在了她的心里,并剎那間布滿了整個世界,她走了,他也走了,走的一個是生命,另一個是靈魂,可是走時那狂暴悲愴的一聲呼喊,打破了她往昔單純的生活理念,沉重得抬不起頭來。

段云看著她,似乎在對她說,又似乎是自言自語:“段云生在深宮長在深宮,衣食奢華,風光無限,凡塵草民的血汗悲苦與一個王子是無緣的,可是,王子是有子民的,子民的生死掙扎,子民的喜怒哀樂都是王子的。”楚玉想回他一句“隔膚不知疼”,又沒有說出來。

船夫在船尾揚聲問:“客官,前方就是荊州了,是否靠岸停留?”段云不說話,詢問楚玉的意思,楚玉想想,回道:“不停留了。”隨機對段云道:“我知道你很想上岸去看看,我記得那日你與許公子談起中原,言語中十分向往荊州……”段云打斷道:“荊州居長江之險,為中原門戶,歷代兵家相爭之地,云游之人哪有不向往的?此事以后再說,先去蘇州要緊。”楚玉微笑道:“我正是這個意思,待了卻妹妹的遺事后,我定然陪你好好玩遍荊州。”

船夫在船尾又喊道:“客官,岸巖上似乎躺了個人,是否……”兩人一驚,聞言望去,果然在一塊巖石上躺了個人,如此嚴寒之冬,江水拍岸,這般躺著,即便不傷不病,也難禁得住浸骨之寒啊,齊聲道:“快,靠過去。”船夫應個聲,將船慢慢移過去,不待船泊,兩人縱身躍起,落在巖上,奔上前一看,那人俯在石上,衣裳濕盡,一動不動。段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驚道:“這么涼,只怕是已經死了。”楚玉道:“翻過來看看。”段云“嗯”了句,將那人翻了個身,這一翻不要緊,只聽楚玉失聲喊道:“劉承恩!”

段云驚問:“可是你的朋友?”楚玉顧不上回答,伸手探他的鼻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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