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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靳婉婷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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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好些的房间给她住上就是了。皇兄军务繁忙,弟弟也不敢留你喝茶谈天了,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耽误的公事。”

  元霖瞧着元钺一脸恭顺地赶他走,却一点反驳的理由也说不出来,张了张嘴,没出声,只得闭上,咬着牙监督着他们给喜儿布置了一间不错的客房,嘱咐她按时吃药,别乱动,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南边诸事繁忙,还要防着梁军,主将不能不在。

  等一切安顿妥当,元钺禀退众人,坐在喜儿的塌边,明明是从前最熟悉的人,如今却多了一份陌生。

  “伤得可重?”元钺语气十分温和,又不过分亲昵,离她不远不近地坐着,面色淡然,眸光沉沉。

  “我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喜儿答非所问,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来,不必再提了。好在没让那两个人进屋,这一点,本王倒还要谢谢你。”

  “殿下可是去解徽德之围了?”喜儿问得直接,她只是想试探试探元钺,看看他反应如何的。

  没成想,他答得十分干脆:“是。”

  这大大地出乎了喜儿的意料:“殿下就这样与我如实相告?”

  元钺簌地转身,目光如炬,言辞里多了几分似元霖那般的慷慨激昂,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喜儿不是忠良之后吗?我元钺于国是忠,于兄是义,有何不可告人的!”他面沉似水,亲眼见到千万将士的死,渝卜射将军的死,心已经寒到了极点,令他无法再去想什么儿女情长之事。

  “喜儿,你在我府上安心养病,只是别再做出什么莽撞之事,免得落人口实。按照我钺王府对待奸细一贯的方针,宁可错杀一千,不准放过一个,你可明白?”他说的话是冷的,可语气语调却是暖的,他望着她的眼,她的脸,眸底好似藏着什么,沉默片刻后才转身就离开,空留喜儿一人陷入深深的迷惘之中。

  这半个月日子过得异常平静,元钺几乎天天在花房里,不是泡茶就是侍弄他的花花草草,喜儿能下床走动了,闲来无聊,便也跟着在花房里忙忙碌碌。元钺喜欢奇花异草,来了南边只侯亦收集了不少,许多花草喜儿也是来了南边才认识的,为了照顾它们,她还查阅了不少典籍资料,顺便还为元钺的花房造了《草木册》,详细记录了每种花草的名称、习性、栽种技巧要点,元钺在边上配了图。喜儿没想到元钺画画竟也是一绝,他配的画草图不仅形态逼真,还将就美感,就像他花房里的这些植物,每个花盆都是精挑细选的,花架、半放的位置,还配着小型的假山鱼塘,置身其间,仿若仙宫一角小天地。

  这感觉,又何其令她似曾相识。

  对元钺来讲,这样的时光仿佛回到了当初他与喜儿初相识的时候。只是那时候两人无话不谈,常常彻夜畅谈。而现在,有的只是相对无言。

  喜儿的心底渐渐开始觉得,元钺绝非是琅琊山上那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说得那种自私自利,阴险毒辣之人。

  “你看着本王做甚?”元钺突然放下书,将目光对上喜儿的,喜儿一惊,手中的剪子落了地,这才察觉刚才竟然看了他的脸许久,她的耳根一下子红了,心跳得厉害。

  她赶忙低下头去,走过去,道:“我看你身后这株白色曼陀沙挺特别!谁看你了。”

  “特别?”元钺歪过头,撑着脑袋,用那似曾相识的玩味的眼神焯焯地瞧她,瞧得她脸更红了。

  “白色曼陀沙长在深山野谷的绝壁之上,是稀有孤傲的花,很难养在花房中。它不喜欢跟别的花一起争奇斗艳,它喜欢静静地,一个人开放。”喜儿也注意到,别的花都种在一起,唯独这一株单独放在假山瀑布边的木架上,孤孤单单的,却有种寂寞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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