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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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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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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南栀立马就发现她的缸不在了。

  她神色匆忙地跑到甘棠的宫殿,一把把甘棠从床上捞起来,“娘娘,娘娘,缸不见了!”

  甘棠还在睡梦中,眼睛都懒得往开睁,胡乱地应着,“嗯嗯。”

  “娘娘,娘娘,缸真的不见了!”南栀用力地晃着她的胳膊。

  甘棠这才把话听进去一点点,“不见了?”

  “嗯嗯!”

  “会不会是你放在哪忘了?”说着,甘棠仰着身子就要往下倒。

  “娘娘!”

  甘棠被吵得不行,只好睁开眼睛,“会不会是你忘了放在哪了?”

  “不会!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

  甘棠胡乱地挠了一把头发,“给我先打盆洗脸水来吧。”

  南栀赶紧出去打水。

  甘棠烦躁地下床喝水。

  刚走近,甘棠就发现了那个鱼缸,和昨天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条鱼已经认定她了吗?

  门外传来南栀着急忙慌的声音,“娘娘。”

  甘棠下意识地抱着鱼缸,把它塞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南栀抱着水进来,取了脸帕浸着。

  甘棠站在圆桌旁神色轻松地喝水。

  “娘娘,你昨天给我的鱼缸不见了。”南栀把洗好的脸帕递给她。

  甘棠接过来擦了把脸,慢悠悠地说:“那位大师告诉我,这有灵的物什看缘分,看来这鱼缸与你的缘分已尽,也不必再强求。只是昨天还收了你十文钱,你在那的匣子里重新挑上一件,算我还了你。”

  南栀知道那匣子里装的是皇上赐的各国的奇珍异宝,即使甘棠已经说了,但她还是不敢上去拿。

  甘棠看得出她的犹豫,便自己走过去取了一对看起来既漂亮又适合南栀的耳环,塞到南栀手里,“我让你拿,你就大大方方地拿,我说过,我们是姐妹,你不用这么拘谨。”

  “娘娘,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甘棠白了她一眼,“我说你是我姐妹就是我姐妹。”

  南栀小心翼翼地将耳环收了起来。

  “你下去吧。我自己换个衣服。”她一会儿还得跟着皇后娘娘去给太后请安。

  南栀知晓她的脾气和习惯,她从来不让她们这些宫女伺候穿衣,所以答应了一声后就退下了。

  甘棠一转身才发现,角落里立了一个男子。

  她吓了一大跳,差没叫出声来。随后意识到自己起来还没换衣服,此时正穿着里衣,她连忙眼疾手快地拽了床上的被子裹住。

  那名男子神情始终很淡,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连一瞬都不曾有。

  “喂,你是谁,你干嘛在我的宫殿里?”

  祝修泽昵了她一眼,“以后别做这种十文钱把我卖出去的蠢事。”

  “你就是那条鱼?”

  祝修泽的目光落在别处,很明显不想回答她。

  “原来是你!”甘棠顾不上什么被子,气势汹汹地冲到他面前,恨不得立刻破口大骂。

  原来就是他!她明明救了他,他倒反咬伤她。现在又从江南跟到上京,送都送不出去,简直是阴魂不散。刚刚还躲在角落里吓她一大跳。她没骂他,都算是教养好。

  祝修泽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许是因为生气,她的脸正涨着红,在白皙的肤色上浮出来很是动人。她睡相差,衣服穿的松松垮垮。他的目光不知怎么就落在了她的红色肩带上。

  祝修泽的眼神匆忙躲避,“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