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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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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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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另外几个丫鬟婆子纷纷借力,把她从水里拉上来。

小丫鬟全身湿透,力气也用竭,身体因为出水的冰冷和害怕不停地颤抖,被旁人劝慰几句,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人群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婆子沉着脸色,压低声音道:“哭什么!还不怪你自个儿不长眼,那等混世魔王你也敢招惹。”

“你难道不知,虽然我们唤他一声表公子,可他跟府中最贵重的人,毫无区别?”

“如今永昌伯府是二爷当家,二爷无妻妾子嗣,把表公子表小姐接过来,就是看重表公子天资聪颖,将他当做永昌伯府的继任者培养的。你面对的可不是什么不要紧的亲戚,是永昌伯府未来的主子,还不仔细着你的皮!”

听了这话,旁人都是默默无语。

这就是为什么,哪怕常常见着那表公子欺负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私下说一句表公子的不是。

那个小丫鬟听了进去,哭泣的声音也渐渐弱了,抽泣了几声,压着喉咙道:“是,谢杨妈妈教诲。”

晋玉祁拿着那串珠子,也纯粹就是图个新鲜好玩,扔了就扔了,没过多久,他也就不记得。

闲闲走进自己的卧房,忽然看了看左右,确认无人,才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翻开看。

书的封皮,是正正经经的科考书册,但晋玉祁却不知为何,翻到某一页后便一直没动,盯着书中的内容不断咂摸,脸上还浮现出怪异的笑容。

直到他的贴身小厮进来通传,晋玉祁才猛地将书盖在桌上,抬起头冷着脸道:“干什么?”

小厮点头哈腰道:“少爷,二爷回来了。”

“小舅舅回了?!”晋玉祁腾地站起来,脸上露出喜色,跑到镜前整理衣冠,在跟过来的小厮胸膛上敲了一下,“快,着人准备着,小舅舅回来,怎么能毫无音信?赶紧到门前迎接!”

小厮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了,经过门槛时,还险些被绊了一跤。

晋玉祁重新理了一遍衣物,颇为意气风发。

晋玉祁虽然无法无天,但是他唯独对这个小舅舅,却是实实在在地敬佩。

听娘说,在小舅舅任官以前,永昌伯府一年不如一年,府中没有在朝任实职者,这永昌伯府的名头光听了个响,实际早已不如当年风光。

直到小舅舅在朝中如顺风行舟,越来越得陛下的赏识,永昌伯府的门庭,才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样子。

如今永昌伯府的门楣,都依托在小舅舅身上,而且小舅舅还很看重他,有意要将他培养为继承人,这让晋玉祁对这位小舅舅更是又敬又爱。

如今小舅舅回来,他当然要妥帖迎接。

晋玉祁大步朝门外走去,经过书桌时,却又折返回来,将桌上覆着的那本书拿起来,塞进书柜里。

书页翻动间,露出那翻开的一页上的内容,竟然并非深奥诗文,而是一幅夹在其中的女子画像,画中人巧笑倩兮,眼儿清润,菱唇鲜妍。

晋玉祁迅速赶到府门外,亲自站在人群之中,翘首以盼,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了高头大马的影子。

他立刻挥了挥手,朝身旁小厮的腰下踢了一脚,将人赶过去道:“还不快去替小舅舅牵马?”

那小厮连忙捂着臀部跑过去,对着晋四爷一阵弯腰讨好,说了不少吉祥话。

马背上,那作儒雅打扮的男子撩开遮阳的面纱,露出白皙的肌肤,和英俊挺拔的眉眼。

他勒马慢慢行到门前,才松开缰绳下马。

晋玉祁赶紧迎上去,围着男子道:“小舅舅,你这一次去了好久,也不给家中写信,怎么才回来?你要回来,怎么不提前让人送封信,外甥好去接你。”

晋珐将带着面纱的草帽摘下来,攥在手里,瞥了晋玉祁一眼,只字不言,跨过门槛进府去了。

晋珐一回来,晋玉祁便从无法无天的小魔王,变成了受人管驯的皮猴,连忙地叫人端茶送水,自己一溜烟地紧紧跟在晋珐身后,进了正厅。

“小舅舅,您舟车劳顿辛苦了,喝口茶。”晋玉祁满面带笑地凑上去,少年面庞明朗俊气,笑起来时,颇为讨好。

晋珐却抬手,将晋玉祁递过来的茶碗拂到一边。

晋珐修长的手指在藤椅扶手上点了点,忽而开口,嗓音低沉,暗暗含着不悦:“跪着。”

晋玉祁面皮抽了抽,不敢相信地看向晋珐,却从小舅舅那双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晋玉祁鼓了鼓腮帮,撩开衣袍跪下来,却不肯低头,闷声道:“玉祁一直在家中等着小舅舅回来,小舅舅却一进门就罚我,玉祁不知何错之有。”

晋珐的手指又在扶手上敲了敲,曼声反问道:“不知何错之有?”

晋玉祁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晋珐冷冷道:“你若是无错,我又怎会还未回京,便先收到了陛下面前状告我晋府数条罪责的消息?其中就有三条,点名你晋玉祁目无法纪,对下人滥用打骂,对高门贵女不尊不敬!”

晋玉祁呆住,竟然有人在陛下面前告状?而且,是告他晋玉祁的状?!

晋玉祁从没遇上过这么大的摊子,一时之间心中也慌了,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这几宗罪状从何而来。

若说目无法纪,晋玉祁虽然骄纵跋扈,但也不是那等乱来之人,这样一顶帽子,是从何扣下来。

对下人打骂,这则是晋家表少爷的日常行径,根本找不出来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何人。

至于对高门贵女不尊敬,晋玉祁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条罪责是从何而来。

污蔑,这是污蔑!

晋玉祁怒气丛生,膝行几步,靠近晋珐,争辩道:“小舅舅,此人分明是胡言乱语,我看,又是那个姓樊的,他向来与小舅舅不对付,便趁着小舅舅在外替陛下治理水患,故意拿外甥做了把柄,刻意编造一些有的没的,在陛下面前抹黑小舅舅,抹黑永昌伯府的门楣!”

晋珐似笑非笑,一双长眉舒展着,双眸打量着晋玉祁,儒雅而疏淡。

晋玉祁越想越是如此。

朝中那个姓樊的都尉,与晋珐同龄,处处与他小舅舅不对付,两人常常互呈折子挑彼此的错处,势同水火,好似天生的仇敌一般,这在朝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在晋玉祁看来,他小舅舅遭那个樊都尉污蔑也不是一次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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