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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在街上要饭的小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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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啃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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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想,记得年少时奶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今天也跟大家讲讲吧。

  旧时候,山脚那边有个村子,有一户人家住在最靠近村尾的地方,爸爸出去打工了,家里留有三人,阿婆,孙女、孙子。

  乡下地方,晚上没什么好玩的,大家伙都睡得早。

  那晚,大家都躺床上睡着,阿婆刚刚忙完也正准备睡觉,关了煤油灯没多久,阿婆听到门外有动静,还伴着鸡的“咕咕”声,忽远忽近的持续了好一会儿时间。

  阿婆不放心,以为有东西偷鸡,悄悄出门去看,孙子孙女这时也醒了,抱在一块好奇的伸头往床帐外瞧。

  小心把门开了条缝,阿婆左右探头,没发现什么变化,也没有人出现。

  转头关门时发现地上一大摊鸡毛,鸡毛旁有团黑影,黑影中间还藏着两点红光(广西那边一个流传已久的怪物,当地土话叫做红眼怪/嗲/耋?),阿婆心想坏了,急忙关门,关门的时候怪物扑了上来,把阿婆捂住嘴巴咬死……

  ……

  “阿婆,回来没有?”

  “唉。”

  怪物听到孙女唤阿婆,担心被人发现,学着阿婆的声音应了一声。

  “阿婆阿婆,快回来啦~外面风大!”

  这回开口的是孙子,

  怪物换了阿婆的衣服,掩上门回到房间上了床和孙子孙女一起睡觉。

  过了一会,孙女孙子差不多睡着了,这个时候孙女听到一些咔咔咔的声音。

  咔…咔咔咔…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伴随着咀嚼的动静小声的响,孙女问:“啊婆,你在吃什么啊?”

  怪物扮成阿婆的声音答话:“肚饥吃豆子,快睡吧!”

  孙女就闭眼睡,过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想着阿婆大晚上的为什么肚饥要吃豆子,就翻了一下身,身下湿湿的,带着腥气。

  孙女越发睡不着,想伸手摸摸弟弟,却发现孙子已经不在身边……

  奶奶说到这时顿了顿,才接着道。

  那咔咔声啊,其实就是怪物在啃弟弟的手指头发出的声音啊

  毕竟孙女年长几岁,虽然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仍保持着镇定,想起之前听过的关于红眼怪的故事,起身说:

  “阿婆阿婆,我好尿急,我要出去屙尿,等下就回来。”

  咔咔声停止,红眼怪想了想,同意了,黑暗中,它抱着弟弟的小手指头又啃了起来。

  孙女出去了。

  孙女没有去茅房,她出了门口,发现阿婆已经死了,尸体倒在地上。

  孙女没有哭。

  她一步一步挪过去,搬起了门后边角落上阿婆和弟弟起夜用的尿桶。

  红眼怪这时已经啃完孙子的手指,它准备开始挖孙子的眼睛,正在这时孙女在外唤它:“阿婆!”

  “阿婆!”

  “阿婆!”

  一声接一声,愈来愈急,红眼怪觉得烦了,转了个身子,准备先把孙女弄死,再慢慢享用孙子的美味。

  就红眼怪爪子将要碰到孙女衣角时,孙女把尿桶往红眼怪头上一砸,哐当一声,红眼怪倒下了,发出“吱”的一声怪叫,尿桶里的尿顿时淋了红眼怪满身……只见那怪整个身体在地上不停挪动,还在“吱呀吱呀”的叫着,过了一会儿,竟慢慢缩成了母鸡般大一团黑影,不动了。

  孙女不敢松气,拿来稻草绳把黑影捆了起来,吊着院墙边的树底下,又把阿婆的尸体拖进屋里,和弟弟摆放在一起,这才喘了口气。

  孙女没有再去睡觉,她就这么守着,屋里煤油灯又亮了起来。

  第二日,天刚放亮,一位和尚问来村里,直直去到出了事的阿婆家,收走了红眼怪,又做了场法事。

  …………………………………………………………

  孙女结局如何?

  孙子死了没有?

  阿婆有没有复活?

  ——这一切后续我都不太清楚

  奶奶讲给我听的这个故事,到此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