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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生·孤暮朝夕时雨灵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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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是幻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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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不分青红皂白乱点鸳鸯。这老东西明知此时央求时雨只会碰一鼻子灰,故而转而向灵鸷卖惨。他吃准了其中机巧,若灵鸷开口,时雨必不会拒绝。

“时雨但凭主人吩咐。”

灵鸷默然,他至今不知此事与自己有何干系。酒菜歌舞无味,他坐了会便先行告辞了。时雨随灵鸷而去,起身后,他斜了罔奇一眼,轻飘飘放话道:“主人既让我应了你,你便等着享福吧。”

罔奇大喜过望,乐得一双大手搓个不停。绒绒趁机向他讨要宝贝,他自是没有不肯的。

时雨对绒绒新讨来的那副屏风嫌弃得很。屏风摆在雅室中多日,灵鸷并未留心于它。此刻那两人竟又为了这个争吵起来。

一个说:“要这不雅之物何用?”

一个反唇相讥:“有本事你便静心寡欲到底,永远不要有半点不雅之念!”

“都给我闭嘴。”灵鸷曲一腿倚坐床头,“这屏风又怎么了?”

绒绒笑嘻嘻地问:“灵鸷,你说这屏风好不好看?”

灵鸷打量屏风,初时只觉它甚是碍事,所绘之图似是搏斗,并不见得华美,然而细看之下,那搏斗的姿态又实在蹊跷得很,他竟从未见识过。

他起身走近,拨开杵在屏风一侧的时雨,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这蓬发豹尾者当是西王母……你要这屏风,是为了研习她所行的秘术?”

时雨臊得满面通红。

绒绒贝齿轻咬下唇,笑道:“这正是我所说的‘双修之术’……亦是别人口中的‘不轨之事’!”

灵鸷抱臂而立,当下一脸震惊,顾不上理会向时雨频施眼色的绒绒,思量了许久方恍然道:“原来如此!”

“快说,你知道了什么?”绒绒眼睛放着光。灵鸷却不言语,掉头坐回床沿。

时雨心知灵鸷所领会的多半不是那么回事,拽住还待上前穷追猛打的绒绒。“主人不要理会她。”

绒绒朝时雨龇牙,示意他放手,只听灵鸷冷冷道:“遮遮掩掩,欲盖弥彰!我还当是什么,不过是男女交合之事罢了。”

这下倒是让时雨和绒绒始料未及。绒绒趁时雨分神,挣脱他窜到灵鸷身边。自从绒绒知道灵鸷日后是要成为男子的,她在时雨面前多少有些得意。以她对灵鸷的了解,灵鸷并未羞怒,只是觉得无聊。

“你们白乌人也会如此行事吗?”

灵鸷忆及自己此前口口声声冤枉时雨对自己行“不轨之事”,不由有一丁点汗颜,仓促道:“那是三百岁之后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说完,灵鸷忽又想到——难道他日后也要与霜翀共行此事?他们一同长大,感情堪比同胞,也早知彼此是终生的伴侣,理应为族人延续后代。过去灵鸷从未觉得有何不妥,如今思量下来,竟有些怔忡难定,不肯再看那屏风。

绒绒心思变得快,一会又模仿着屏风上西王母的媚态问道:“我也有尾巴。你们觉得我将尾巴露出来会比她好看吗?”

时雨面无表情,拂袖而去。灵鸷正在为日后之事心神不宁,听绒绒拉长了声音叫自己名字,想也不想回答道:“不会。”

“你们,你们太坏了!”绒绒顿足。

“我知道双修是何意了。”灵鸷见状又补了一句:“我并不想与你双修。”

据说罔奇当夜一度曾十分高兴,他的白骨夫人果然在时雨的幻术之下重生,软香温玉一如从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本该化作温柔乡的罔奇居所不知为何争吵打斗之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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