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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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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要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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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瑟的寒风在顾公馆的院落里刮起,吹落起了地上的树叶。
  透过窗户的丝丝缝隙钻进来,带动纱帘,将屋子里暖气降低了几分。
  吹风机的工作声中掩住了窗外的寒风,可这钻进来的丝丝凉风还是让姜慕晚捕捉到了。
  发丝在顾江年手中飞舞,她趁人抬手之际侧眸望去,见窗帘轻扬,小幅度的飘荡着。
  伸手扯了扯身旁人的衣摆,望了眼窗户再望向他,那姿态,就差直接使唤他去关窗了。
  顾江年将走两步,姜慕晚手机响起,见上面屏幕上闪动的号码,伸手接起,一声及其温柔的妈妈从喉间流溢出来。
  也让伸手关窗的人手中动作顿住。
  立于窗旁回首望向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见本是好端端坐着的人抬起来蹲在了椅子上。
  啪嗒,窗户不轻不重的关上。
  顾江年每每听到姜慕晚与自家母亲打电话时心中都会有一种异样情绪,一种好奇、又急切的知晓那是一个怎样的人,有着如何的手段才可以让小泼妇变的这般温柔。
  年幼时见过宋蓉,但次数不多,只听母亲提及是个温柔的人,也是个英雄。
  最近的一次也距今都有十七八年,很难在脑中寻得这人的一丝丝印象。
  顾江年默了片刻,走近,立在姜慕晚身旁似是想窥探窥探这二人之间的交谈。
  不知是那侧的人太温柔,话语声太小,还是姜慕晚手机质量太好。
  默了三五秒未曾听到任何声响,于是、这人放下手中给人擦头发的毛巾,伸手,将蹲在椅子上的人抱了起来。
  惊得姜慕晚险些失声,惊恐诧异的眸子落在顾江年身上似是再问他想干嘛。
  顾江年伸手抱着她去了沙发,将她圈在怀里,隔得几近,才能听到那侧及其温软的唤了句:“蛮蛮?”
  这一声,如何言语?
  似清水潺潺,似小鸟莺啼,似夜莺歌唱。
  一声蛮蛮被那侧的宋蓉喊得百转千回,好似将千万种感情揉在一起,才有这一生布满极致的呼唤。
  流声悦耳、宛若寒松吟。
  “恩?”姜慕晚浅应,用着顾江年从未得到过的声响,百般婉转。
  “明天生日,妈妈不能陪你过了,自己有还何安排吗?”又是一声轻轻的询问,如同羽毛般拂过,荡人心弦。
  姜慕晚呢?
  被顾江年搂在怀里轻轻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调整完才开口道,她先是嗯了声,这声恩在顾江年听来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再道:“没什么安排,等过年的时候在一起聚聚就好啦!”
  等过年的时候在一起聚聚就好。
  等过年的时候在一起聚聚就好啦!
  两句话,一字之差,但意思却千差万别。
  前者是陈述句,后者如何听都有那么几分撒娇的意思。
  顾江年伸手,宽厚的掌心落在这人腰肢上,不轻不重缓缓的揉着,揉的姜慕晚浑身寒毛耸立。
  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抓住顾江年的掌心,有那么几分不让他继续为非作歹的意思。
  “那也好,过年我也回来了,”宋蓉在那侧点了点头,似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那蛮蛮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呀?”
  宋蓉同姜慕晚说话的语气,若是不知晓的人,定会以为姜慕晚才几岁,亦或是尚未成年,那温软的语气与含着万分疼惜宠爱,如何听都觉得温暖。
  顾江年搂着人,深深隐有笑意的眸子落在自家妻子身上,想听这人如何回应。
  姜慕晚呢?
  与平常一样,未曾多想,直接开口道:“妈妈送什么我都很喜欢。”
  说着,挣扎着准备从顾江年身上起来,却被人摁着腰肢给坐了下去。
  “好,”宋蓉在那侧浅笑。
  “妈妈工作还顺利吗?”姜慕晚拿着手机,用平常语气与宋蓉聊天,亦或是这只是对宋蓉才有的平常语气,而顾江年是没这个福气的。
  她一边问着,一边侧眸狠狠的睨了眼顾江年,眉头紧拧,隐有不悦之意。
  顾江年静静望着人挺直的背脊靠在沙发里,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那神情细细看去隐有那么几分溺爱的意思。
  望的姜慕晚心里发毛。
  “很顺利。”
  若说刚刚姜慕晚还不知顾江年将她抱到沙发上是为何,那么此时已经知晓了,这人啊!在听她讲电话。
  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偷听。
  狗东西。
  宋蓉的声响依旧温温淡淡的从那边传来,姜慕晚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将自己腰上的爪子扒拉下来,从人怀里跳下来,轻嗔了人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杜绝了顾江年光听正大的窥探。
  卧室内,男人依旧倚在沙发上,与刚刚不同的是本是落在姜慕晚腰肢上的手的交叠在一处,微眯着眼,轻缓揉搓着。
  揉搓了片刻,见卫生间接电话的人未有出来的意思,拿出手机打开日历瞧了眼。
  2009年一月十八,2008年农历小年。
  小年。
  小年。
  顾江年在心里揉搓着这二字,似是格外喜欢,又似是格外厌恶。
  男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搓着下巴似若有所思,又似万般纠结。
  辛亏他今夜心血来潮光明正大偷听了姜慕晚与宋蓉的聊天,不然、要闹出笑话。
  小泼妇生日,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定然是要好好过的。
  可恼就恼在,近几年的小年夜都与余瑟一起。
  若今年不去余瑟定然会有意见,可若是不陪小泼妇,不妥。
  良久、姜慕晚一通电话结束,从卫生间出来,便见顾江年坐在沙发上未动,原本落在她腰上的手落在了膝盖上,交缠着,揉搓着。
  拧着眉头若有所思似是在思考什么。
  她看了两秒,而后朝大床而去,尚未走近,只听男人霸道声响响起:“过来。”
  姜慕晚微愣,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自己今晚是个犯了事儿且正在劳改中的劳改犯了,硬气的话语脱口而出,且还一副你喊老娘干嘛的神情瞅着顾江年,硬邦邦的甩出两个字:“干嘛?”
  霎时、隐有几分温情的卧室泛起了寒光,顾江年的视线跟冬日里的冰刀子似的朝她射过来,一脸怒火消了又起。
  他瞧姜慕晚,越瞧越又气。
  同宋蓉讲话,那叫一个温柔一个娇滴滴。
  同自己讲话,粗暴、无礼、且还三句就上头。
  姜慕晚眼看着顾江年从平静到隐有怒火在道满脸温怒尽显,怂了一秒。
  猛地记起自己是个劳改犯。
  正所谓通机变者为英豪,姜慕晚放低了身段,柔了柔嗓子,一边嘀咕着一边朝顾江年而去:“过来就过来,凶什么凶?”
  顾江年见人如此,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这人迫于他的怒火服了软,笑的是这人脾气上来怼天怼地,怂起来是真怂。
  姜慕晚走近,及其自觉的坐在了顾江年膝盖上,这叫什么?
  主动投怀送抱。
  何其乖。
  顾江年见人又怂又乖,心头颤了颤,捧起人的面庞狠狠的亲了口。
  亲的姜慕晚眉头紧蹙,一脸的看神经病似的望着人。
  “明天生日?”
  “恩、”她点了点头。
  “身份证上写的是85年2月十二,”顾江年疑惑开腔,虽已知晓,但还是问了出来,为下面的话题做铺垫。
  “身份证上是阳历,我过农历。”她替其答疑解惑。
  顾江年点了点头,似是恍然大悟,越发庆幸自己今日听了这二人聊天了:“每年阳历生日都不一样。”
  “恩,”姜慕晚回应。
  之所以过农历是因自己出生的那日实在是个好日子,正值小年夜,正好过农历能全家一起聚餐,双喜临门也是极好的。
  这是宋蓉的想法,这么多年,姜慕晚也一直都是谨遵她的想法来。
  一个生日而已,无所谓哪天过。
  自己的生日是宋蓉的受难日,理应由她来决定。
  再者,这其中也有宋老爷子的意思,虔诚礼佛的人重的是农历的时日。
  顾江年伸出手握住姜慕晚的掌心,后者大抵是不习惯,伸手抽了抽,欲要将自己的爪子从顾江年掌心解救出来,但几经动作,未果,未果就罢,且还被人握的更紧。
  “我今日若是不听这通电话,你是否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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