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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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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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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时,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我的手抖了,整个心神为之滞,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剑入肉那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

  “主子,小心——”也就走神那么一瞬,一把带血的大刀,朝我的脖子砍来,好在老牧发现得早,一刀刺入那人的胸腔,大刀应声而落。

  “主子,别怕,今天他们是拿你命的,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了,跟他们拼了。”老牧一把将剑抽出来,那黑衣男子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身,但我却无端打了一个寒颤,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

  “杀我者死——”在生命面临威胁那一瞬间,我忘记了害怕,挥舞着我手中的,与黑衣人搏斗起来,森寒的剑染上了猩红的血,老牧和众侍卫打了一下眼色,试图护我冲破拦截,但对方人多,始终不能如愿。

  “主子,小心——”年轻侍卫小庆帮我挡过背后一剑,但却来不及避过自己身后的致命一击,当冰冷锋利的穿破他的胸腔时,他还奋力帮我踢翻了一个黑衣人。

  “啊——”我凄厉地喊了一声,朝那个杀小庆的男子一剑砍去,这一剑迅猛无比,黑衣人与小庆同时倒在血泊中,但我们的人还只剩下七个,并且身上都受了伤,而他们还有三十几个,寒意像这冷风一点点渗到四肢百骸,死亡原来离我那么近。

  “罗爷——”就在这时,马蹄声响,三个男子冲了进来,我认得他们,是冷凌风的手下,他们怎么在这里?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冷大少不放心罗爷,要我们沿途保护,没想真的遇贼了,哪条道上的朋友,我们是凉州——”

  玄戊的话还没有说完,黑衣人已经动手了,这群黑衣人目光冷漠嗜血,出手毒辣狠绝,个个武功高强,不为钱财,只要人命,是谁要将我置之死地?但此时我根本无暇细想,新一轮攻击又到。

  身上的衣袍已经被血浸湿,嘴角有了血的腥味,我的肩膀中了一刀,鲜血喷涌,那一刻不感到痛,而是感到恐惧,那群黑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那嗜血的眼睛就像一头头狼,我们的人又倒下了五个。

  “杀——”突然老牧一声怒吼震彻山林,我回头一看,两把剑直直朝伸向老牧,一把从后背穿过,一把从胸膛插入。

  “老牧——”我大喊一声,回头去救,但已经来不及,长剑穿破老牧的身体,鲜血汩汩而出,老牧轰然倒下,倒下的时候还砍了一个黑衣人的手臂。

  “主子快走——”老牧说,身上又被补了一刀,我悲愤交加。

  “罗爷快走——”玄戊突然从身上一抓,一包白色粉末撒向众人,趁众人混乱之际,我发疯地扯起马儿走人,但身后马蹄疾疾,追兵又将至,我惊慌地回眸,正好看到玄戊轰然倒下。

  我哭了,一边哭,一边发狂地向前逃命,我这辈子从没如此恐惧过,即使被秦剑扫出门,我也只是恨与茫然,但今夜我真的怕了,痛了,怕的浑身颤抖,痛得哭了,手中的马鞭猛地抽打着,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追到,不能让他们追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马儿受惊,慌不择路,在黑夜中发狂地奔跑,我紧张得手心出汗,突然马儿一声凄厉的长嘶,前脚竟然踏入了一个石窟窿里面,我整个人从马上抛了下去,重重跌在石头上,我顾不得疼痛,赶紧回头拉马,但马儿双腿竟然折断了一般,抬不起来,我慌乱地往山上爬去,但还没爬到一小半,已经被人团团围上,原来绝望的感觉是这般。

  “无仇无怨,为什么杀我?就是死你也要让我死一个明白。”黑夜中,他们如狼一般的眸子冷漠而无情。

  “我们奉命行事,本想赏你一个全尸,但主子要将你的头颅带回,得罪了。”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收缩,再不说话,突然出手,抢占先机。

  我一脚踢翻为首黑衣人的同时,大腿被刺了一刀,鲜血涌了出来,我死死支撑着,即使全身已经疲软无力。

  我也不甘就这样被杀,浑身爆发前所未有的力量,八个人我击毙了五个,但当那把森冷的剑穿胸而过的时候,我终于没了支撑,轰的一下倒了下去。

  那一刻我脑海纷乱复杂,闪过了很多人和事,有爹娘,有秦剑,有冷凌风,老爷子,小叶,秦剑说楚合欢,你早该死了,爹娘说,一会就不痛了,冷凌风说你又不回来?小叶说……

  耳畔突然响起了马蹄声,谁来了?还有谁来,估计是幻觉。

  睁开眼的瞬间,我看见靠近我的黑衣人再次拿起他的剑,朝我脖子砍来,即使知道自己要死了,但当森寒的刀逼近脖子,我的心还是一阵收缩,我闭上了眼睛,死都不能全尸,这种感觉是那么恐怖。

  “叮当”耳边响起了刀剑激烈的碰撞声,我的脖子只感到一阵寒意,但却没有疼痛感,我睁开眼睛,一个高大的白衣男子,正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黑衣男子的胸膛,动作快而狠,我想看清他的脸,但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

  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木屋,四周很静,能听到潺潺流水声,我动了一下,钻心的痛,我竟然没死?心中说不出的庆幸,但想起那十几个惨死的侍卫,心中难过得很,眼睛发热,很想哭。

  “醒了?”这时走进一个高大的男子,容貌普通,我并没有见过,但却有着一双摄人心魄的蓝眸,是古夏国的人。

  “是公子救了我?”我问,声音很低,整个人显得很虚弱。

  “记得谁是恩人,看来死不去了。”他低着头弄药粉,我看不见他的脸。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你坑我那两万两黄金的事就算了。”我低低地说,说话的时候扯着伤口有点痛,他的身形一僵,果然是他,一次换一个样,这易容术倒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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